力量搞出来的这个骚操作实在是震碎了愚者的三观,他之前确实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他当时只是把力量当做一个单纯的莽夫没有过多地去思考,并且认为就算是他折腾出来什么东西也落不到自己的头上,但是没想到现在就狠狠地打了愚者的脸。
这操作也太秀了吧!
怪不得他那么挑衅国家权/威,合着全部都是为了这一步进行布局啊!因为他所造成的损伤和暴力事件,国家对于愚者这些时间能力者肯定不可能有什么好的印象,采取的绝对是强制性措施,而时间能力者又是一群无法无天的家伙,这两边遇上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就算是时间能力者察觉到了这是力量的阴谋,他们选择了妥协并且和盘托出,国家也不会相信,他们需要进行调查取证,而这个妥协的时间能力者无疑会被暂时控制起来,而力量则可以直接一拳送这个时间能力者上西天。
而他们选择了反抗,则必定会因为跟国家的正面冲突而将其消息流传出去,力量自然可以得到其他能力者的位置,这是他的一手将自己由明转暗的好棋,尤其在他拥有着那个人形天灾一般都大范围杀伤力的能力下,这一点实在是太重要了。
“喂,女教皇,如果国家调查到了你的身上你会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绝对不能够被国家给控制住,我们两个的能力都没有物理意义上的强大,与国家合作等于完全失去自主权,所以我们只能够选择另一条路。而庆幸的是,无论是我的未来视还是你的重来都在这一点上很管用,再加上我在日本有这么一座古老的洋馆,因为时间的跨度,他们一时半会也怀疑不到我身上。”
听完了女教皇的考虑,愚者也算是差不多知道了其他时间能力者的选择,连女教皇都不愿意跟国家合作的话,那么基本上不会有选择跟国家合作的时间能力者了。
“不过这也给我们两个提了个醒,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动脑子。”
“但是这未必对我们没有好处,我们可以通过我的未来视和你的重来躲开跟国家的交锋,而他们只要还在这里就必定会出现骚动,我们同样可以做幕后之人,甚至是最后的黄雀。”
女教皇侃侃而谈,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前提我们是黄雀,力量是螳螂,要是螳螂在黄雀后面,也不过是送了一顿加餐。”
但是愚者却泼了一盆凉水,毕竟他们俩在实力上并不占据优势。
“……你提醒的有道理,在你看来力量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跟力量并不熟,他只是第一个杀死我的人,如果你要问我他的能力的话,那么我就只能够说他拥有着人形天灾的力量,一拳便是一场威胁巨大的台风,而且有极大的可能性没有冷却时间,更多的我也不知道,因为我被他一拳给秒了。”
愚者摊了摊手,无奈地这么说道。
“拥有着强大的能力同时还拥有着谋略吗?力量或许是我们的强敌。”
“我说的可不只是力量,还有恋人。”站起来双手按在桌子上,愚者居高临下俯视着女教皇:“你说过恋人是我们七个人之中最强的,但是为什么你到现在都没有考虑过对付恋人?如果倒吊人是我们两个人的磨合的话,那么磨合完毕也应该考虑这位最强者了吧?”
“不是我不想考虑,而是现在恋人还未出手,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有关恋人的情报,就算是我想针对恋人,也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面对着愚者的质问,女教皇淡然地如此地进行了回答:“而且如果真的失败了的话,就轮到你的能力登场了,这不是我们的优势吗?”
“……你还挺信任我的。”
白了愚者一眼,女教皇仿佛赌气般说道。
“因为如果我们两个不合作的话,我们两个都赢不了,比如说倒吊人只有我才能杀死。”
“不,你这么说过了吧,你观测到的未来中恋人杀死了你成为了这座城市最后的胜利者,在你没有跟我合作的前提下,你不可能杀死倒吊人,那么倒吊人死在了谁的手里?”
愚者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女教皇一下子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战车或者是恋人,这两个人之中有一个人可以击杀倒吊人,如果说你的未来视是抓住了几乎不存在的可能性杀死了倒吊人,那么这两个人用了什么能力?”
女教皇陷入了思考,她的目标不是打到什么程度而是取得最终的胜利,那么也就意味着她要击败其他所有人,这以她的能力无疑很困难,而这巨大的压力让她无疑有些急躁了,以至于没有考虑到更多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战车这点是不会变的,只要搞清楚战车的能力那么就可以搞清楚到底是谁杀死了倒吊人。”
而听到了女教皇这么说愚者耸了耸肩,女教皇有一句话是说到点子上了,那就是以愚者的能力不管怎么做都不算错,因为每一次的失败都将化为愚者的宝贵情报。
在这个意义上,愚者无所畏惧。
“找到了,魔术师和战车战斗过的地方。本来在网上有情报划分了大致区域,我剩下的只有用未来视确认具体位置。”
一边这么说着,女教皇将手机画面展示在愚者的眼前,那是——市内最大的恐龙博物馆。
————————————博物馆行进中————————————
“没有想到居然会是恐龙博物馆,这几乎可以说是魔术师的主场啊。”
摆弄着自己身上那件深黑色样式类似军装的皮大衣,愚者这么说道。他身上的这件新衣服是昨天女教皇订购的,她好像对这种大衣样式的款式情有独钟,不过愚者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这玩意非常保暖,并且也并不难看,女教皇这家伙的品味还是相当不错。
“所以我更加倾向于战车逃跑。”
女教皇这么说着,轻轻拭去浸湿鬓角的汗水,她的身体素质还有待提高。
“这点先不做考虑,我们应该怎么进去?那两个人一通乱搞外面已经戒严了。”
听到了愚者这番话,女教皇的眼睛化为了时钟的图案,然后她抓住了愚者的衣角。
“走这边,我观测到了一条可以完全避开他们的路线。”
跟着女教皇的脚步,愚者一路上踩着他们换班和上厕所的空挡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就侵入了这座博物馆,而他们刚解决一个难题,一个新的难题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没想到里面还上锁了,而且还是老式锁,如果是电子锁我还可以操作一下。”
“……不行,我观测了一下,如果用枪崩开锁的话,无论如何都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看着阻挡在自己面前的大门,愚者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女教皇,你的发卡借我用一下,我来开锁。”
“……可以吗?我记得你刚才还说过自己不擅长电子锁之外的东西。”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女教皇还是取下了自己雪花发卡交给了愚者。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我的能力严格来说并不是重来,而是读取,读取未来死亡后上传信息的自己,从而达到读档的效果,既然可以读档死人那么我自然也可以读取未来的自己的能力,比如说我现在就读取了苦练了一个星期开这种锁的自己。”
“十分便利的能力,也就是说你可以拥有几乎所有的技能,尽管跟其他时间能力比起来有点不够看,但是这个能力也是十分强大。”
不过愚者听到了女教皇的评价却露出了一丝苦笑。
“这个技能远远没有你所想的那么美好,或者说这个技能的副作用比你想象的严重的多,如果不是到了必要的时刻我是绝对不会用这个技能的。”
“愿闻其详。”
“是人格。”
一边摆弄着大门上的锁,愚者一边解释道。
“跟读取死者不同,我在读取未来活着的自己的时候会读取到人格,虽然都是我自己但是会有不小的差异。比如说宅了十年的我和在战场上拼杀十年的我,在人格上几乎可以说是两个人了,所以如果我随随便便地读取多个未来的自己,就会导致自我的人格崩坏。也就是说我如果读取了苦练了一周开锁的自己,那么我就必须苦练一周的开锁让自己的人格不发生改变,要不然改变的人格将会跟我的人格出现偏差开始争夺主导权。”
伴随着锁“咔吧”的一声,愚者将手中的雪花发卡还给了女教皇。
“幸不辱命。”
“我还是觉得你的能力不应该那么危险,尽管会有偏差但是那不还是你自己吗?”
接过了自己的发卡,女教皇看了一下没有破损之后将其带回到了自己的头上。
“有时候人最难原谅的就是自己,在他们看来,我是将他们的未来选定,然后又杀死了他们的人,是绝对不能够原谅的对象,所以但凡我有一点偏差,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将我的精神啃食殆尽,至少也要给我带来麻烦。”
以一种好像并不在意的轻松地方式,愚者说出来这段话,然后推开了大门,而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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